兔子與雲的情色聯想

Vincent Gallo 的確是有點才能的。他的成名作 Buffalo '66 也真的不差。只是從觀影過程中，可以明確感受到自編自導自演的他，有種無可救藥的自戀。

是不是他的自戀讓他拍出了聲名狼籍（或說聲名大噪？）的 Brown Bunny 呢？我不敢說。在 Cannes 首映時，此片被 Roger Ebert 稱為「影展有史以來最差的片子」，而 Vincent Gallo 也毫不客氣的直接人身攻擊 Ebert 是「有奴隸販子體型的肥豬」。Ebert 的回應令人絕倒，他說「我雖然很肥，但有天我會瘦下來，而 Gallo 先生卻仍然是 Brown Bunny 的導演。」 Gallo 這次連回應都省了，直接拿了個 Ebert 的草人對著他的結腸開始作法。 Ebert 則說，就算他的結腸鏡檢查，都比 Gallo 的電影有趣。

之所以說 Brown Bunny 聲名狼籍，是因為片中 Mr.Gallo 自己上場，說服了女主角 Chloë Sevigny 與他倆人在在汽車旅館「單獨演出」了完全真槍實彈一刀未剪的口交場景。是的，真槍實彈，與無碼 A 片完全相同。有個街頭巷議是說，Gallo 一向很哈 Sevigny ，而且很討厭她男友，所以就說服她為藝術犧牲。此招實在高啊，釜底抽薪。

在坎城上映後，輿論一片抨擊。 Gallo 的辯解是，坎城的版本他還沒完成剪接就被催著送出，不算。後來正式發行的版本經過重剪，當初批評的 Ebert 表示這是完全不同的電影，他不認為先前的批評仍然適用。我自己目前尚未看過（這部片的DVD並不好找），不敢妄下斷語。不過，看起來，這部片至少不差。而所謂的 motel scene 也的確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少了它， Brown Bunny 的完整性將大受影響。

無獨有偶的，也是在坎城，蔡明亮的「天邊一朵雲」又引起類似的爭議。片尾李康生將陽具塞入陳湘琪口中，也是真槍實彈，毫不掩飾。蔡明亮說，他同意一位法國女記者的說法，那一幕代表的是「愛情的救贖」。嗯，就劇情來看，是可以如此發展。那麼現在就看蔡明亮導的如何了。

有趣的是，口交本來就可以是男女的親蜜情愛關係。而要表示男女間的眷戀，還有太多太多「突破尺度」的場景可以在大銀幕上出現。那麼所謂的界限是否存在呢？有劇情的 A 片與藝術創作的分野何在，A 片女星與一般女星的定位何在？

這圈子裡惡質的導演／製作相當不少，所謂界限何在，其實很重要的。這類片子一多，想紅的二線女星，可就又多了不少陷阱。